昨天朱曼玥在跟蕭宗延哭訴的時候,無意中提了一嘴不願早起,有早起習慣的蕭宗延起床後真就沒敲她的門。
朱曼玥早就將生物鍾調成和鬧鍾一致了,剛一睜眼,鬧鍾就在枕邊響了起來。
她在**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坐起來,合上眼睛又打了一會兒盹才下床。
現在畢竟是在蕭宗延家,要注意點形象,朱曼玥一邊往臥室外走,一邊把掛在腰間的浴袍帶子重新係了一遍,漸漸清醒過來。
拉開房門後,她隱約聽見了蕭宗延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仔細一聽,是蕭宗延在囑咐清晨來上工的保姆入夏以後蚊蟲多,室內外都要做好消殺。
“好的先生。”
保姆答應完,懇切地說,“先生,我這個月做完能不能回廊台行館做事。我兒子該上小學了,老宅那邊在郊區,住得太偏,中心區域的學校不肯收,周邊教學資源過得去的學校又沒有。我在您這兒幹得挺好的,不想為孩子上學的事兒被迫辭去這份工作。”
“這件事為什麽不和管家說,越過他跑來問我?”
蕭宗延的語氣和嗓音都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壓迫感和威嚴。
保姆被他這麽一問頓時緊張起來,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先生,這件事我確實是應該向管家請示。不好意思,冒犯到您了……”
“我很可怕?”
朱曼玥不禁腹誹,你都把人嚇得聲帶都繃緊了,可不可怕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保姆卻六神無主,戰戰兢兢地否認:“不可怕,您非常平易近人。”
這不睜著眼睛說瞎話?
蕭宗延沉默了幾秒,又開口道:“我想聽的不是驚慌失措的道歉,而是如實告訴我,你想讓你的孩子進敏行,但是資質不夠,管家沒有給你開綠燈的權限,你希望得到我的準允,從我這裏拿到特權。”
蕭宗延是金融行業出身,今年才三十歲,身家已過萬億,手裏的不少“閑錢”都投進了各種產業裏,是好幾所私立學校的校董,敏行是幾所學校裏最好的一所,不論是師資力量還是生源都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