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婭最終沒把自己的發現告訴楚望,一個是來不及,他醒來就緊趕慢趕上班去了。還有一個就是不想徒增煩惱——三年前的案子了,楚望雖然一直耿耿於懷,但不管從哪個角度講他都沒道理,這種憑直覺辦案的人,執著起來人嫌狗憎。
她確實經常想和他分手,每一次都是因為他發起病來人嫌狗憎,可每一次心軟,也是因為他那不屈不撓的人嫌狗憎。
還有什麽比這更能證明她喜歡的是一個好人?
林婭覺得自己其實可能比楚望更有病,否則怎麽會這麽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金剛鑽直男一樣的言行,即便放了狠話還默默等待。
一個字總結,就是賤。
她是拿他沒辦法了。
幸好很快楚望就碰到了新案子,既能拖著洛可可醬的案子,又能去辦新案,他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很快,兩周過去了。
齊靜堂的工作也已經上了正軌,他的入職培訓其實有七天,但是三天理論,四天理論實踐,現在才正式進入實習期,簽訂了員工合同。他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原來被薅了七天的白工,但也無話可說,隻能當自己交了學費。不過生活有了著落,他便越發上心,很快便用出色的外表和積極的態度獲得了上司的賞識,尤其是負責人事的米婭,對他特別照顧,明裏暗裏的讓齊靜堂的直屬上司,大堂經理劉輝照應他。
劉輝與米婭雖然表麵上平級,但是資曆上卻不及她,米婭來自總部,國外留學回來就進了集團,屬於集團下放到“地方”曆練的骨幹,工作年限比他長,人脈也比他廣,還偏偏負責人事調配。而他則是從底層幹起的,如果沒有特別的機遇,頂天了也就是個分店的管理,所以對於米婭幾乎言聽計從。
這麽一整,齊靜堂就明顯很受照顧,即使他什麽不說,劉輝也經常給他安排早中班,幾乎很少安排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