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晚肉疼,眼神舍不得移開手機屏,一個月的薪水。
厲司言眼角的青筋跳了跳,黑曜石的眸子裏沉入一抹危險,俯身攔腰將時晚晚抗上肩頭。
“誒誒,你,你這是幹嘛啊?!”
時晚晚撲棱著手臂,然而男人力氣忒大,像是把她焊在身上,竟一點也掙脫不開。
厲司言一字一頓道:“無功不受祿。”
“哈?什,什麽意思?”
時晚晚一頭霧水。
厲司言卻沒打算回答,拉著她隻加快步子走到主幹道。
停在一輛豪華跑車前麵,粗暴地把她塞進去,整個人都壓上來。
周圍的空氣裏染上一層濃密的危險,刺激著時晚晚的感官。
她身體後傾,顫抖著聲線問:“你,到底要幹嘛?”
“不是說服務費嗎?我都沒服務,怎麽收?”
這話擱在別人身上,時晚晚會覺得他是要對自己下手,可是擱在厲司言身上,她覺得他是想揍自己。
回想剛才他對待老畜生的狠辣手法,時晚晚覺得口幹舌燥,“我,我是哪裏說錯話,冒犯到你了嗎?我認錯,認錯行不行?是剛剛的錢太少了?我下個月再給你轉?”
畢竟這個職業特殊,盡管那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說法,但可能真的傷到了別人的自尊。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不提錢還好,這一提,厲司言心口那股莫名的怒火就更加的濃烈了。
“我道歉!”
時晚晚十分鄭重地衝他低頭認錯。
乖巧的像隻小綿羊,害怕的像隻小白兔。
厲司言愣了愣,心裏躥騰著的火氣不知怎麽就消了一半。
低頭再瞧自己因為紅酒弄髒西服,臨時換上的男公關製服,覺得也不能全怪她。
氣就又消了一半。
“呼。”他沉沉歎口氣,順勢給時晚晚係好安全帶,自己端坐駕駛位。
時晚晚如釋重負,“你,是要送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