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聲想過自己坐在湖心島莊園裏,吃著梅老板做的菠蘿派,再喝上一盞小茶,愜愜意意地賞景找靈感。
再怎麽不濟也是坐在小花園裏逗貓賞花吧!
她一手支著木棍,另一手扶著膝蓋,盯著前麵的沈知言長歎了一口氣。
“我實在爬不動了,咱不爬山行嗎?”
“那你現在可以轉頭往回走。”
沈知言在前麵給白鬱聲開路,盡量避開銳利的草堆,找一條相對平坦又安全的小路走。
白鬱聲一噎,回頭看了一眼。
湖心島的山區看上去完全沒有被開發的樣子,沒有開辟健身步道,沈知言帶著她完全就是荒野求生式地野蠻開路。
屬於走過一片區域再回頭看已經完全不知道那裏是哪裏,更別說往回走了。
她哼哼唧唧了兩聲,認命似的跟上前麵走山路還能四平八穩健步如飛的男人。
“那我們走慢一點行嗎?”
沈知言抬頭望了望天空,“再過一會兒就差不多天黑了,你想我倆今晚橫屍荒野的話你現在甚至可以坐下來吃頓飯。”
白鬱聲:……
要不是沈知言倒還用不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總感覺自己就是被騙到這裏任人宰割的無知少女。
湖心島的生態被保護得很好,沒有被進行過度的商業開發,依舊保持著原始森林的樣貌。
保護得太好對大自然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對白鬱聲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她垂著肩,整個人蔫兒巴拉地,把臉貼在自己握著木棍的掌心,順著沈知言開好的道路往上爬。
直到……
“操操操操操操啊啊啊啊啊!”
沈知言被嚇了一跳,眉頭一緊,下意識回頭看過去。
之間白鬱聲半眯著眼,像隻沒頭蒼蠅似的,一邊吱哇亂叫著一邊腳下生了風地掠過他往山上跑。
“蟲子!大甲蟲!長得五顏六色的大甲蟲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