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聲覺得,自己再和沈知言這麽呆下去遲早整出心髒病來。
她半斂著眸子,盯著沈知言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開始數了起來。
她很少見到有男生有這樣的眼睫毛,甚至能和她精心貼上的假睫毛有得一拚。
似乎是察覺到女孩的心不在焉,沈知言緩緩睜開了眼睛,與正在專心數睫毛的白鬱聲對上了視線。
他單手撐在中央扶手箱上,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稍一抬頭,半垂著眼瞼,微翹的鼻尖蹭了兩下白鬱聲的鼻梁,落在額前的一小束碎發刮過白鬱聲的額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孩的臉側,像是一隻繾綣纏綿求摸摸的小貓,惹得白鬱聲止不住連連眨著眼睛。
確定將白鬱聲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之後,他再一次吻了上去。
和上一次的溫柔不同,這次的吻帶了些不容辯駁的強勢,堅硬的牙齒相互磕碰,像是燃起一把烈火,將所有的空氣全都燃燒殆盡似的。
白鬱聲說不上來接吻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好像這三次沈知言給她的感覺都是截然不同的,無法給它下一個定義。
女孩的手不自覺抓上了自己的安全帶,全然沒有在意剛剛搖下來的車窗沒有關回去,也不在意這條小路會不會有人經過,經過的行人會不會注意到這輛車裏親密的兩個人。
她徹底閉上了眼睛,生澀卻又盡力去回應沈知言的動作,任憑他帶著自己一起沉淪。
“滴滴——”
白鬱聲猝然睜開眼,視線對上駕駛座那邊的後視鏡,巷子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開進來一輛車,這條路本來就窄小,中間畫著一條長實線,雖然沈知言盡力把車往路邊上靠了,但要同時通過兩輛車還是有些困難。
她推了沈知言的肩膀一把,整個人往副駕駛座後麵撲倒,像是要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繼而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
“後麵有車等著,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