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聲也沒有意料到他能那麽直接。
雖然現在這張桌子上根本騰不出位置來給他們兩個搖酒瓶……
“再不濟也得來一次石頭剪刀布吧,不然搞得我欺負你似的。”
沈知言眉眼舒展開來,低低笑了一聲。
“說了,我已經輸了,你問就是……”他垂著眼瞼,從盤子裏夾起一塊糯雞爪,“再說了,要論欺負,還是我欺負你來得過分一些。”
話題怎麽似乎又被帶到剛剛那個吻上了?
沉默沉默沉默……
白鬱聲感覺臉上又有一些發燙,她輕咳了兩聲,撈過一旁的水杯,悶了一口。
“那我直接問了?”
沈知言一邊嚼著糯雞爪,一邊點了點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腮幫子一鼓一鼓,讓人無端想象到在梧桐苑裏守著自己的貓碗吃飯的小三花。
可能是沈知言養它的時間長了,主人和貓的習性都相近了起來,既視感強得白鬱聲差點沒忍住伸手去擼了沈知言的腦袋一把。
“還是上次在遊艇上問的問題,請回答到現在位置的感情史。”
白鬱聲丟出一個問題,似乎又覺得從自己口中問出實在有些別扭,於是著急忙慌地又夾了一隻蝦餃皇。
隻聽見頭頂上慢悠悠響起一聲不鹹不淡的聲音。
“和上次的答案一樣。”
白鬱聲心下一沉,遞到自己嘴邊的蝦餃皇也頓在嘴角,她張了張嘴,恍然回神,這才一口將蝦餃皇給塞進了嘴裏。
抬起來的臉上依舊掛著她一如既往的笑意,隻是看上去莫名有些勉強。
“這樣嗎……”
也沒說暗戀是否結束,也沒說有沒有展開一段新的戀情。
就好像她滿心期待丟下一個鉤子,想著總能撈上來一些與眾不同的漁獲,結果在一陣忐忑的收線之後,發現掛在鉤子上的不過隻是一叢雜亂的水草。
雖說她在朋友麵前好像永遠都是驕傲自信的,但是也沒有自信到相信一個在眾多領域展露鋒芒的男人能把可以說是素未謀麵的自己藏在心裏偷偷喜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