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白鬱聲偏著腦袋,看向飛機窗外熟悉的城市布局,雲層在逐漸抬高,不遠處的臨夏標誌性建築清晰可見。
飛機還沒降落,她這會兒就有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倒不是說這個城市有多讓她掛念。
畢竟這段時間白洪明一直在海外分公司處理要事,白朔行也一直留在滬市忙得不可開交。
她長歎一口氣,看向坐在自己邊上的宋允。
這人眼睛上掛著一副蒸汽眼罩,兩手擺在腦後睡得正上癮,沒有半分當紅小生的樣子。
唯一能讓她掛念的……
她垂下腦袋,看向自己捏在手裏的手機。
早在買好飛機票的時候白鬱聲就給沈知言發了他們這趟航班的信息,兩個人的消息停留在提示關閉電子設備信號的最後一秒鍾。
SZY:【待會兒過來接你,一路平安。】
也許是文字並不能表達說話時的語氣,光是這樣看上去似乎隻是一句不鹹不淡的平常話。
微信聊天框裏的沈知言不像他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而有點人前那份正兒八經的味道。
確定關係之後一個多月沒見,說不緊張是假的。
見到麵之後她應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是不是應該先抱一下?什麽時候抱比較合適……
白鬱聲咬著下嘴唇,撕扯著唇上的死皮,一不留神用了勁,絲絲點點的血跡從傷口處湧了出來。
算了,順其自然吧。
但白鬱聲跟在宋允後麵走到到達廳門口的時候,她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鼓膜大噪。
沈知言的身形很好辨認,就算是在人頭攢動的機場大廳也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他來。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休閑運動套裝,長身鶴立,單手捧花,另一隻手自然下垂,指尖捏著一個閃著銀光的小鈴鐺,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隨性散漫,就好像是剛剛從籃球場打完籃球之後被叫過來接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