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被沈林生接到北城去之後也不是一天到晚放在老爺子跟前養著,還是得正常按照國內升學流程走,不過走的是藝術生方向。
藝術生單獨湊成一個班,這所學校本來就是國際合作高中,在裏麵讀書的學生家庭也都非富即貴。
甚至在北城不怎麽流動的階層環境下,他們彼此之間基本從小就互相認識。
與他們之間的熟稔相比,沈知言就是一個突然闖入的外來者。
沈林生隱退十幾二十年,國畫畫壇並不是一個頻繁出現在大眾麵前的圈子,這幫小輩隻偶爾從自己父母口中提到沈林生這個名字,壓根沒有見過麵,也沒有了解過沈林生的真正地位。
沈行之紈絝浪**之名在外,就算楚輕煙執掌輕知科技大權,但畢竟不是北城圈子裏麵的人。
再加上沈知言本身就沉默寡言,沒有什麽主動與別人社交的意思。
大家都是在自己家裏捧著長大的公主少爺,並沒有誰比誰珍貴這一說。
因而也沒有什麽人願意與沈知言來往。
除了雲易白他們幾個沒心沒肺的紈絝小少爺之外。
裴意也算一個。
裴意原本走的是古典舞方向,因為其不俗的樣貌與清冷的氣質,早在初中那會兒就被經紀人挖去進了娛樂圈,憑借幾部作品積攢了不少人氣,算是半個童星。
就算是在學校裏也不缺乏同齡人對她的仰慕與喜歡。
她確實有高傲的資本。
“沈知言,你文綜比較好,你幫我看一下這題怎麽寫吧。”
她特地饒了大半個教室,把試卷丟在了沈知言的手邊,上麵是一道政治大題,沒什麽技術含量,找到關鍵詞直接將背過的知識點往上套就行。
男生眼睛都沒有抬,自顧自寫著自己的題目,隻丟出兩個不鹹不淡的字。
“背書。”
眼看著裴意跺著腳,氣鼓鼓地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坐在前排的雲易白嘖了兩聲,兩腳一翹,腦袋仰到了沈知言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