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詞從他手裏抽回胳膊,嘟囔了句,“誰說沒人陪,湯圖就是鄰居。”
秦勳笑了笑,“腿。”
這哪行?岑詞要自己來。秦勳稍稍用了巧勁按住她,在她身邊坐下,順勢拉過她的腿放他腿上。這個姿勢實在是……她不想,縮腿的意圖剛現,就又被他輕輕按住了。
“我能吃了你?”秦勳無奈。
岑詞就不動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
腿上的傷不深不淺。
這還是當時湯圖給她腿傷的定義,不深不淺的意思是,沒嚴重到需要打石膏,但也沒輕到不用縫針。
縫了8針。
其實要比胳膊上的傷嚴重。
秦勳換藥的時候她沒敢看,低垂著眼。秦勳見狀輕聲說,“醫生的縫針技術還不錯。”
岑詞借機瞅了一眼。
緊跟著肉疼。
“肯定留疤。”她歎了一聲下。
傷口的位置挺煩人,靠近腳踝骨,一旦留疤,天冷的時候還好說,夏天就遮不住。
秦勳笑說,“愛美的姑娘。”
他的手似有似無地蹭著她的腳踝,刺癢,像是有熱流熨進肌膚裏。她又覺得尷尬了,自然不自然地打量著秦勳。他低垂著臉,認真細致,手上的動作很輕,卻十分嫻熟。
也怪不得羊小桃一看見他就說他帥。
他比她見過的任何一位男子長得都好看,輕笑時也有淺淺柔和。尤其是他那雙手,修長幹淨不說,指骨流暢,很吸睛。
很快,傷口包紮完。
岑詞收回腿的時候,還覺得整條腿都在燙。
“你……傷口處理得挺熟練。”
秦勳將廢棄的紗布纏好,一並送進袋子裏,“在醫院的時候看見護士給你換藥,學會了。”
晚飯的時候秦勳沒有離開的打算,鑒於她有傷在身不宜吃油膩的,他竟親自下了廚。
岑詞腿腳不利落的進廚房的時候,他正在做蔬菜水果沙拉,其他兩道熱菜的備料都弄好了,電飯煲裏煮著白粥,呼呼地冒著熱氣,她剛到門口就能聞到粥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