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岑詞才明白秦勳口中的“緣分”指代何事。
“湛昌那個人我多少了解,發家的時候就不大幹淨,為人處世偏激,一旦湛小野的情況惡化,他不會善罷甘休。岑詞,我想幫你,所以勢必先要知道湛小野目前的情況。另外,媒體那邊也不會放過你,這些你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湛昌是湛小野的爸爸,關於這個人的風評她多少也聽說些,但大多都是小道消息,關於湛家的生意,到了現在可謂是順風順水,也一度扣上慈善企業的名號。
秦勳能這麽直接點明,看來之前聽說的林林種種也非虛言,同是商圈的人,想來秦勳也是跟湛昌打過交道的。媒體那邊岑詞就更明白了,之前因為閔薇薇的事她就沒被放過,門會所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人抓住尾巴不放。照理說湛小野的情況如果是在其他診所裏發生便不會引起旁人關注,但在門會所裏就很麻煩。
“這種情況我能應付得來。”
秦勳聞言,輕聲說,“我知道你這些年碰到的棘手情況應該比這多,我隻是想提醒你,有時候隔行如隔山,你跟湛昌就是隔著千層山萬重水,有些事不是你一個心理谘詢師能解決的。”
岑詞看了他良久,反問,“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我?”
從閔薇薇的事再到湛小野,每一件似乎跟他都沒關係,他何必趟這道渾水?隻是因為他口中的那位朋友?但一個閔薇薇的事件也就足夠了。
秦勳笑了,“我剛剛說過,算是緣分,相識一場,總不能看你深陷困頓吧。”
目的聽著很純粹。
岑詞看著他說話的神情,淡若清風不疾不徐的,眼神也無遮掩的痕跡,看著不像是在撒謊。秦勳目光與她相對,見此狀,略感無奈,“你的疑心太重了。”
疑心重是從事這行的通病,因為在心理谘詢師眼裏,這世上大多人心理都有疾,也是因為看過太多的人性卑劣,所以才知道哪怕是裹著光鮮亮麗的皮囊,骨子下也有陰暗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