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昌聞言後更是惱怒,眉頭皺緊,“別在外人麵前給我丟人現眼,我馬上還得回公司,沒時間看你胡鬧!”
小野媽跌坐在沙發上嚶嚶哭起來了,挺委屈。
湛昌往樓上走的時候,岑詞的目光始終沒收回,她看清楚他的眼,有陰鷙有狠勁,不由地就想起秦勳之前給她的提醒。
“你就是小野的治療師岑詞?”湛昌抬眼看她,麵色不好。
“是。”岑詞迎上他挑剔的目光。
湛昌微微眯眼,“作為一個風評有問題的精神分析師,我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但小野媽堅持用你,我也隻能允許你繼續治療小野。但我還是那句話撂在前頭,小野的情況如果繼續不好下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岑詞一手搭在樓梯扶手上,麵色清冷。
很顯然湛昌是死活瞧不上她,也沒想跟她多浪費唇舌,從她身邊經過就上了樓。
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氣裏渦旋,不是小野媽身上的。
還有淩亂領口上的那抹紅。
沙發上,小野媽還坐在那,沒有繼續癡纏湛昌身上口紅印的事,許是終究還是在顧慮岑詞在場,可又忍不住心頭委屈,所以悶著頭低低的哭。
岑詞心頭沒由來的滯悶,像是壓了塊石頭。
她知道不該這樣,從事這行,雖說看似參與其中,可同時又要保持理智和清醒,換句話說就是事事關心卻是帶有目的性的局外人。
“湛先生。”岑詞開口,轉過身。
湛昌停住上樓的腳步,扭頭看她。
“湛先生緊要自己的兒子實屬正常,但方式方法要得當,陪伴和溝通永遠好過強製和要求。”
湛昌盯著她冷笑,“你想說什麽?”
“想說的很簡單,孩子在成長過程裏,有些事的確需要家長親力親為,比如跟孩子的互動和對孩子的鼓勵、支持以及信任,但有些事就沒必要較真。”岑詞看著湛昌,“比如要求孩子事事優秀,再比如參與孩子的交友情況,尤其是剪掉孩子照片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