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湯圖的話說就是,她來警局是想了解一下前兩天岑詞車禍的情況。生怕裴陸覺得突兀,她忙又補充,“是這樣的,當時出警的警員我不熟,也說不上話,我是怕其中還有什麽事是人家不方便說的。”
岑詞的那場車禍出得十分蹊蹺,當時監控錄像她也看了。之後就車禍的事她也跟岑詞聊過,岑詞竟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當時的情況,說她好像看見個熟人,但也許就是眼花,還說網絡出問題了,車載音樂有點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岑詞說不上來,突然換調的曲子她像是在哪裏聽過,可具體怎麽個曲調什麽歌詞的她就記不得了。
是其他車主報的警,兩輛車十分怪異地撞在一起不說,還擋了身後的一大片車行,自然就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
這起事故不是裴陸負責,所以個中因由他不清楚,聞言後笑說,“你恐怕是對警方辦事有誤解啊,有人報警,警方出警,本著的原則就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凡事都會跟當事人或家屬講明白的。不過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
湯圖今天來,其實更多的是借著岑詞車禍的幌子來找裴陸,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打上次分開後都不知道過了幾個三秋了,昨晚做夢都夢見他了。
對於她的這番相思,岑詞十分不理解,問她,你也知道他是單身了,喜歡他為什麽不跟他說?不是打算要倒追嗎?
湯圖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
之前知道裴陸就是讓她驚鴻一瞥的花美男後,她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打算攻城略地,設計各式各樣能夠讓他印象深刻的相遇或能增加他好感的橋段,始終堅信“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的信念,勢必要將花樣般的男子盡收囊中。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總像是腳踩著一地碎玻璃渣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