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勳笑問她,“門會所不是坐地戶吧?”
“三年前在南城成立的。”
秦勳說,“沈序是四年前失蹤的,你沒聽過很正常。”
岑詞了然。
難怪了。
四年前她還沒來南城,湯圖也是因為門會所才從外地回了南城。
岑詞想了想問,“你難道沒想過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總能找到。”秦勳語氣清淡,“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
秦勳的手藝真心不錯。
兩個人,四菜一湯,外加一瓶香檳。
“艾瑪斯的魚子醬和白地菇都是今天剛運到的,都很新鮮,嚐嚐看。”
不用嚐,光是眼睛看都饞,從食材料理的水準到擺盤顏色的配搭,都能做到賞心悅目。岑詞坐下後嘖嘖了兩聲,抬眼看秦勳,“價值連城啊這桌,更別提還是老板親自下廚。”
湯也是講究,沒看錯的話主料用的應該是素有“貴如黃金”一說的黃唇魚,更別提他剛剛說到的艾瑪斯的魚子醬和極罕見的白地菇。
“食客決定食材的價值。”秦勳開了香檳。
岑詞笑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值錢呢。”
秦勳給她倒了香檳,說,“岑詞這個名字在南城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你是指閔薇薇的事件嗎?的確,南城的記者讓整個南城人都認識我了。”岑詞苦笑,“但凡知道我的,那都是怕了我的。”
秦勳輕聲說,“那是別人不了解你,這個時代人心浮亂,大家都習慣了人雲亦雲,但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健忘,信息高速更迭的社會,誰能永遠記得一個人的功與過?就算記得,也頂多是偶爾拿出來說道兩句罷了。”
岑詞想著他這番話,倒也是沒錯。
“這家店名有什麽特殊含義?”
一個“記”字,簡單。
但往往越是簡單的東西,背後的意義就不簡單,她可不相信這是秦勳隨便起的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