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蔚然回到場館內,有人還縮在角落,雙目失神。
一看到男人又折返,路皓鬆了口氣:“您回——”
池蔚然沒說話,麵上也沒什麽表情。他垂著眼,在手機屏幕上滑了幾下,又翻過屏幕給路皓掃了眼。
意思是已經轉賬。
池蔚然他爛歸爛,但很少騙人。
路皓喜出望外,撐著地剛想站起來,肩就被人摁住,又跌坐回地麵。
池蔚然單腿蹲下來,衝路皓勾了勾唇,聲音輕柔。
“路先生,這話我隻說一遍。你要怎麽做我管不著,但如果你敢再在她麵前出現。”
——!
一陣細微的破風聲。
池蔚然撈過地上掉落的箭,看也沒看,反手紮進地麵軟墊,剛好落在路皓無名指和小指之間。
“下次,”池蔚然笑意深了深,甚至有兩分孩童似天真的殘忍,“就沒人能救你了。我說到做到。”
池蔚然在最討厭寧瀟的時候,也不想看到她掛彩。
有一年比賽,他提前去摸底,發現對手的教練很麻煩,是個不擇手段也要獲取勝利的人,偏偏對手又極有天賦,手還重,要是聽了教練的建議……
寧瀟那種進攻型風格,很可能要硬受著,如果傷重了,以後能不能上賽場都兩說。
本來想提點她兩句,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寧瀟倒把他記恨上了。
麻煩死了。
池蔚然非常討厭不夠聰明的人。
比如寧瀟這樣的。
那麽討厭,目光卻總忍不住跟過去。
他真是命裏帶寧瀟這一劫。
……
“池蔚然,謝謝你,我又活過來了。”薑知瑤滿臉陶醉,“這家的螯蝦配burrata絕了,我好久沒嚐了。”
他們來了家金融區的意式西圖瀾婭餐廳,質量跟夜景都很上乘。池蔚然要了個有江景的包廂。
聽到薑知瑤感慨,池蔚然也點頭:“嗯,多吃點,你在艱難環境下能存活這麽久,值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