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池蔚然說:“手伸過來。”
擱平時,她是斷然不會理的。
感覺今天情況特殊,寧瀟想了想,不多跟他計較了,便攤開掌心,好整以暇道:“幹嘛?不會要玩那種幼稚的——”
手心的觸感微癢。
寧瀟愣住。
池蔚然在她掌心放了一顆糖。
寧瀟視線落在那顆糖上。
是梅子味的,印著她看不懂的外文。
“味道奇怪。”池蔚然頓了頓,“但你好像就喜歡這種奇怪的。”
寧瀟:……
她的確喜歡。最好又鹹又酸,也愛話梅。
“哪裏買的。”她捏著糖,對著月亮看,煞有介事,“讓我看看下毒沒。”
池蔚然:“會場裏啊。免費發的。”
寧瀟無語。
就知道。
“……你這人以後很麻煩。”她拆了糖,送到嘴裏,囫圇道,“小氣得很,拿麽就算了,還隻拿一顆,沒有別的味道嗎?”
池蔚然垂眸,盯著她鼓起的頰邊,眼裏含著很淡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見身後有動靜。
有人叫他。
“池總。”
池蔚然回頭看了眼,是剛才打過照麵的霍真,他對這人有所耳聞,收了笑意,不動聲色地擋在寧瀟身前,把她擋了個嚴實。
人走到跟前,池蔚然才不鹹不淡道:“霍董。”
霍真全當沒看見,微微一笑,頗有幾分真誠。
“你難得會來這種場合吧。”
江湖上打過滾的老狐狸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第一次見麵,說得像多熟稔一樣。
池蔚然心下了然,也不點破,隻是輕笑,淡聲道:“您有事嗎?”
他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非常明顯,想速速打發掉目前的對話。
還管什麽霍真霍假。
霍真視線微側,目光寧靜,歪到了好奇打量自己的女人身上。不用細看,都感覺到麵前男人的神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