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確實沒猜錯。
寧瀟太少見他示弱。
——不,是沒見過。
池蔚然,軟硬不吃,遇強則強的傑出代表。
讓他示s弱不如讓他去死。
寧瀟冷不丁地瞧見他這麵,腦子也亂了,湊上去親的時候,就跟動物的本能一樣,蹭兩下,代替語言,以示安慰。
梅子味瞬間彌漫,她其實已經清醒了。剛想撤退,就被人反手拉近。
寧瀟人都被他往上提了提,她踮腳踩在他黑色皮鞋上,池蔚然親多凶她就踩多凶,但他依然不鬆開。
直到氧氣耗盡。
寧瀟沒忍住,先咬了一口,又在他胸膛上狠推了把,倒了幾步,喘著氣:“你行了啊你,光天化日的,你還準備在這弄多久啊?!”
池蔚然薄唇上被她咬得滲血珠,他也不在意,舌尖卷過。
血是甜的。
帶著鐵鏽味的甜。
“寧瀟,是你先招惹我的。”池蔚然挑眉,叫她的名字時,尾音蠱惑般地下墜。
寧瀟冷笑:“我招惹的人多了,也沒幾個跟你一樣瘋吧。”
她生氣地低頭,食指指了指後腦勺:“繃帶還沒拆呢,腦漿都被你搖勻了!”
坦白說,寧瀟自己也知道,這話有點偏頗。
她的恢複能力跟小強持平,而且池蔚然今天改了習慣,沒有用掌心半包裹住她的後腦勺,基本就停在臉頰邊——
但她就是想說!怎麽樣!
好半天池蔚然都沒出聲,寧瀟剛要抬頭,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微含笑意的柔和聲線。
“蔚然。”
寧瀟一愣,回頭,看見一對養眼的中年夫婦,女士的肩上還披著身旁丈夫的外套,兩人的身旁,還有一張麵熟的明豔臉龐,苗一酈。
這對中年人,都不用池蔚然做介紹,她看那神色都能猜到來人身份。
寧瀟禮貌地點頭:“叔叔阿姨好,苗學姐好。”
前段時間去B市,她剛跟苗一酈打過照麵,這才能這麽清楚地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