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瀾譽說完, 屋內安靜幾秒。
寧枝抿了抿唇,有點無語。
她垂著頭,克製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認真為換藥工作收尾。
估計是為了方便換藥, 奚瀾譽換了身簡單的黑T。
他身材好,就算這短袖並非緊身, 寧枝湊近了也能想見它底下藏著的勻稱肌肉。
此刻,奚瀾譽隨意搭在桌上的那隻手緩慢收緊, 手臂青筋爆出,似實在忍耐不住,他繃緊下頜, 抬眸掃了寧枝一眼。
寧枝無所謂地跟他的眼神對上, 淡聲問, “哪兒不舒服嗎?”
她手下絲毫沒收著力。
奚瀾譽深深閉一下眼,嗓子裏擠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他一字一頓, “寧、枝。”
這聲裏含了點無聲的威壓。
要是之前,寧枝或許會有點怕,但現在,人家都將她的醫術水平歸到“勉強”那一列了。
寧枝要是再不反抗,也真是沒半分脾氣。
她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怎麽了?”
很好, 奚瀾譽確定她就是故意的。
他掀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同居這麽久,寧枝不至於被他一聲笑就嚇到。
她將東西收好,在他麵前站定, 嗓音雖淡,但尾音卻是上揚的, “奚總,這種勉強的,就隻能是這個水平,你多擔待。”
說完,她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房門“砰”的一聲,像她蔫兒著壞的反抗。
奚瀾譽看了眼她的背影,片刻,有些無奈地,指骨抵額,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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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寧枝自然也是乘奚瀾譽的車。
下車前,她謹慎地透過車窗觀察周圍的情形,見遲遲有院內相熟的同事在車外走動,她便隻好坐在車內安靜等待。
奚瀾譽見她這樣,扶了下鏡框,說:“其實我們的關係……”
寧枝注意力都在外麵,壓根沒注意奚瀾譽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