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召在炙熱的懷抱中掙紮了很久, 指甲幾乎把他的手背摳爛掉,他也沒有絲毫鬆手。
她閉了閉眼,呼吸一沉, 像是忽然卸了力,任由他抱著, 雙目都沒有什麽精氣神, 隻是沒什麽力氣掙紮的妥協。
靳卓岐微微側頭,握緊她手腕的手指鬆了一些, 聲音低沉落下去。
“聶召,你還是太衝動, 如果我像你一樣發瘋,我早死了。”
聶召脊背都崩的很緊, 她沒有一刻能夠放鬆, 甚至好不容易睡著都是循環不停的噩夢。
“你不衝動嗎?”
靳卓岐鬆開她, 站在她麵前,低眸看著她說:“我不需要有後顧之憂, 但你不行。”
聶召隻是抬著頭看著他,目光觸及到靳卓岐那雙漆黑的雙眸,又倏然垂著頭,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手腕上,針眼已經恢複得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跡了,手腕被他握得有些緊,留下了一圈紅。
她重新抬頭看著他, 聲音淡漠問:“靳卓岐,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盧湘的事情。”
靳卓岐的聲音毫無隱瞞:“我是人不是神,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沒想過她會自殺。”
“真的沒想到嗎?”
聶召眼睛泛著紅血絲,聲音提高了很多,像是在咄咄逼人,也完全沒有相信靳卓岐的這句解釋。
“你敢說你沒有絲毫報複的成分在??你明明知道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靳卓岐你就算恨我你他媽可以隨便衝我來,你為什麽要算計我身邊的人?我在你身邊招之則來呼之則去還不夠嗎?!”
聶召眼睛紅著,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你不草的挺爽的嗎?”
她沒聽到靳卓岐繼續的回答,看著握著她手腕的手,猩紅著眼恨意爆發,低著頭咬上他的虎口。
牙齒很用力,沒有絲毫留情,想要把他薄薄的一層肉也咬掉,口腔裏滿猩紅的血,她也沒感覺到靳卓岐的絲毫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