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召幾乎每周都會去警局, 並且找了律師詢問了很多情況。
一月底,這個冬季最後的一場雪,警察局打來電話說盧克軍找到了。
對麵駱霄的聲音頓了兩秒, 經過電流濾過的聲音冷硬剛正:“他被砍了雙手割了舌頭還有——被扔在警察局門口,聶召, 不是你做的嗎?”
聶召捏著手機, 聲音沒什麽情緒說:“如果是我,我會直接把他剁成肉醬喂狗。”
駱霄瞬間鬆了一口氣。
即便是他對聶召了解不多, 但他對她有著一種莫名信任,她說不是就肯定不是。
同時也皺了皺眉, 意識到了聶召的情緒很不對勁。
“聶召,這件事警察局會處理, 你不要做出什麽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聶召輕笑了一聲, 說:“駱警官, 聽說警局新上任的局長,是卜嘉的舅舅, 你認識卜嘉嗎?”
駱霄微顰眉:“什麽意思?”
聶召低垂著眸,又開始有些後悔說這些。
跟他說什麽呢?
又有什麽用。
她知道警局已經結案了。
“沒什麽,沒事的話我掛了。”
十日之後,盧克軍對強.奸盧湘的事情供認不諱,判處終身有期徒刑。
聶召收到消息時候隻覺得可笑,這樣了都死不掉嗎?
後來又想,死不掉才好, 一個殘疾的人,生死不能, 應該會比直接死掉更折磨。
聶召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之前跟盧湘一起去過的。
她晚上偶爾也會去那邊的鐵軌, 不敢過去,隻是遠遠看著一輛一輛的綠皮車駛過,或許是那些綠皮車經過的時間都過於精準,隻是一周,聶召也跟盧湘一樣知道了每一個時間點。
凜冬散盡,天氣不再有暴風雪天那麽寒。
聶召穿著一身黑走在街道上,剛抱著碎碎一同參加了盧湘的葬禮回來,碎碎還是怕人,窩在她懷裏一動不動甚至不敢抬頭,回到家自己躲進小窩裏才緩過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