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靳卓岐很少出門, 讓她有些懷疑他是故意在等她開口說些什麽,才會乖乖待在她身邊。
他的活動範圍跟她一樣,被限製在這個幾百平方米的公寓裏, 早上會親手做早餐,中午一般會點外賣, 後來的很多天, 還專門找了個廚子來家裏學習做菜。
一邊學一邊跟站在旁邊的聶召說。
“在倫敦也不太習慣吃那邊的東西,但是太忙了, 沒時間自己做。”
聶召“嗯”了一聲,朝著廚房的方向仰著下巴, 攀比似的說:“我會下麵條。”
其他的不太行。
盧湘很會做飯,做的也很好吃。
那個小廚師還是個附近的大學生, 今年大四, 學的就是烹飪與營養教育專業, 靳卓岐給的價格高,所以每周都會來個兩三次教他做中餐, 以及一些符合大部分國人口味的西餐。
每次他來,女主人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麵前擺放了很多切好的水果,一杯溫水,以及她伸手就可以碰到的東西,小廚師第三次來才意識到女主人眼睛有問題。
一個月下來,靳卓岐廚技飛速提升,他學什麽都快, 一個月之後廚師就不再來了。
可聶召還是不太能吃得下。
她自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可每次都吃那麽幾口, 怎麽可能不被發現。
她保持著沉默,靳卓岐不主動提, 她也下意識規避這個問題。
聶召有無數次都想提,她想跟靳卓岐一起睡。
但她知道倆人睡覺習慣差異大,即便是看不見,但她也必須要知道此時是開著燈的才會有安全感,靳卓岐卻是一點點燈都受不了。
她的睡眠質量比以前好了很多,但這並不意味著身體在恢複好轉,很多時候她的睡眠更像是昏過去了一樣,偶爾做很多稀碎夢,也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