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如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或許是仗著自己住在景煜屹這兒、隻離如藝坊百來米遠的緣故, 她之前早起通勤養成的作息已經拋得一幹二淨,連特意定的鬧鍾也毫無作用。
最後是被景煜屹一通電話叫醒的。
男人的聲音經由電流從揚聲器中傳來,低醇悅耳,帶著點點磁性, “起了沒。”
完璧如當即還有些懵, 依依不舍地從被窩裏鑽出來, 把手機貼在耳邊, “……嗯?”
那頭聽見她這股迷迷蒙蒙的勁兒,很快有了定論, “得,就知道你沒醒。”
完璧如意識比剛剛清醒了些,嘴裏嘟嘟囔囔,嚷出了幾個聽不懂的音。
過了會兒, 又弱弱地嚶嚀,“啊, 你好煩……”
景煜屹失笑, “祖宗, 您今兒是不用上班啊?”
“那怎麽之前在安莊, 還念著自己的的飯碗, 急匆匆要回來呐?”
她怨念般狠狠揉了一把頭發, 慢吞吞打了個哈欠,這才睜眼,拖著音節, “知道了——”
這回算是徹底清醒, 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 還不忘拿著手機一起去盥洗室。
一邊擠牙膏, 一邊對著擺在麵前的手機開口, “這不是起來了嘛。”
語氣還帶著點得意。
景煜屹大概是聽到了她這頭電動牙刷的震動聲,戲謔地笑了下過後,便沒再開口。
揚聲器中隻剩下一陣翻動紙張的聲響。
短暫的兩三分鍾內,是刷牙聲和辦公聲的交融,和諧又奇妙。
完璧如呆呆地維持著動作,漱完口、洗完臉,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掛了電話,那頭正好再次開口。
“廚房裏有早餐和牛奶。”
“噢噢。”完璧如順從地往他口裏的地點走,又道,“可是我喝不了牛奶。”
以為他不了解自己身體的特殊症狀,她繼續解釋開口,“我乳糖不耐受,喝了會不舒服的。”
景煜屹語氣無波無瀾,“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