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雅致的咖啡廳內, 完璧如捏著陶瓷杯把手,屏息凝神片刻。
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忍著脾氣朝秦斯銘說話。
“有事?”
她已經精疲力竭,沒心思再和這種本該進墳墓安眠的人廢話。
見秦斯銘半天沒開口, 她很有領地意識地把桌上的咖啡往自己麵前挪了挪, “沒事就走,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拚桌。”
一張銀行卡從對麵遞了過來。
“你還在生氣嗎?”秦斯銘絲毫不見外地坐下, 甚至扯出一張方巾,慢條斯理開始擦眼鏡。
“你走了之後, 爺爺心情一直不好。”
“這錢你先拿著,在外麵玩幾天,氣消了就回來,行嗎?”
完璧如對他著無波無瀾的語氣震得不輕。
還真是臉之大, 不知其幾千裏也。
她隻掃一眼,輕嗤一聲, “你還道德綁架?”
“爺爺心情不好難道不是你惹的?”伸手將卡推回去, 完璧如壓著怒, “分手兩個字, 是不是聽不懂?”
秦斯銘置若罔聞, 反倒無奈地牽了牽嘴角, “我知道你還在記恨什麽。”
“我和吳瑉柔,徹底斷了。”
大概是怕她不信,他繼續補充, “真的, 她之前幫我介紹的合作, 已經讓別人交接了。”
“聯係方式, 你查, 一個都沒……”
完璧如沒讓他說下去,突然起身,“你不走是吧,行,我走。”
這裏不是吵架的地方,她真怕自己實在忍不下去和麵前的人翻臉,最後被店家以鬧事的原由給趕出去。
秦斯銘隨著她的腳步出門,語氣急切,“璧如,你聽我講,沒有秦家,你在外麵不會過得好的。”
“就像今天,奔走一個下午去看房,最後還要因為金錢問題精打細算——就憑一個如藝坊,你養得活自己嗎?”
“……”
完璧如無語。
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