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我罩了。”◎
為了方便早晚兩次的加訓, 裴星銘還真的申請了住校,這也就意味著,從新一周開始,司徒朝暮就隻能和聞鈴一起上下學了。
但是人家聞鈴有人鞍前馬後地接送……
似乎是為了映襯司徒朝暮內心的無奈與悲哀, 周一的天氣都是陰沉蕭瑟的, 空中還起了風, 吹得呼呼作響,灌在人臉上跟刀刮似的。
司徒朝暮有些怕冷, 出門前特意戴上了帽子,又在脖子上裹了一條米白色的羊毛大圍巾,出門後就將下半張臉埋進了圍巾裏, 雙手也老老實實地插/進了冬季校服外套的兜裏。
當她頂著呼嘯寒風, 步履艱難地一走出小區大門, 就看到了騎在深藍色電動摩托車上的廳響和背著書包站在他身邊的聞鈴。
這倆人好像是特意在此等她。司徒朝暮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聞鈴就舉高了手臂朝著她用力揮舞了幾下:“司徒!”
司徒朝暮還當這倆人終於良心發現準備帶著她一起上學了,立即加快了腳步, 興衝衝地跑到了聞鈴的麵前,結果卻遭遇了當頭一棒——
聞鈴:“我們倆就先走了啊,你別著急,等會兒宋熙臨!”說完, 就抬起大長腿跨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廳響戴著頭盔,隻有一雙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麵, 看著司徒朝暮說:“要不是因為我等會兒也要訓練, 我肯定會再拐回來接你一趟。”
他的語氣中盡是愧疚,然而眼神中卻不見絲毫愧色。
司徒朝暮又氣又無語:“你倆想走就走, 沒必要非得通知我一聲?”
好像我是一條沒人要的孤獨小狗狗, 還讓我本就不明朗的心情越發的雪上加霜。
聞鈴一邊戴頭盔一邊解釋:“那不是怕你不知道我倆已經走了, 浪費時間在小區門口等我倆麽。”
司徒朝暮:“……”我真是謝謝你的體貼。
廳響擰動車把的同時甩了句:“你知道我倆一起就行了,明天就不等你了。”話音還沒落呢,他就載著聞鈴衝了出去,徒留給司徒朝暮一串電機運作的震動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