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縱欲過度,暴斃而亡。”◎
司徒朝暮他們幾人在出站口外找了一百圈, 結果家長們卻等在航樓外麵。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點了。
早上六點還要起來上學。
特種兵旅遊也不過如此了。
早晨六點二十,四人在小區門口集合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全都是一副快死了的灰白麵孔。
聞鈴又是最後一個來的, 氣喘籲籲地跑到小區門口之後, 直接彎下了腰, 一手摁在膝蓋上,一手用力地揮著, 絕望又痛苦:“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想請假, 我覺得我要死了。”
裴星銘的情況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也是兩眼烏青, 萎靡不振:“老子今天早上也不想去訓練了, 不然真他媽會猝死。”
周唯月破天荒地沒有加入群聊,而是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氣, 長長的眼睫毛濕漉漉的。
司徒朝暮雙手插兜,迎風而站,眼皮雖然堅持睜著,但眼睛裏麵已經沒有光了, 靈魂神遊天外,肉-體自身自滅, 仿若行屍走肉。
聞鈴挨個兒往小夥伴們的臉上掃了一遍, 果斷提出建議:“要不咱們今天集體請假吧,先休整一上午再說, 不然到了學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覺。”
裴星銘當機立斷:“臣附議!”
周唯月一聽裴星銘都附議了, 也趕忙說了句:“那我也要請假!”
唯獨司徒朝暮沒有附議, 甚至沒有發出一聲響。
這不應該呀。
三人齊刷刷地朝著司徒朝暮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雙手插兜站著睡著了。
聞鈴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沒把她給喊醒,隻好又喊了聲:“宋熙臨來了!”
司徒朝暮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迅速扭頭、目光清明地朝著小區大門裏麵看了過去,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農曆新年還沒過完,六點多的清晨依舊是烏漆麻黑一片,隻有昏黃色的路燈散發著圓形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