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石膏的第三天,岑眠終於獲得王主任的許可,能夠下床走動,但是依然不能多動,最多就是上廁所的時候,在周嬸的攙扶下,勉強自己完成。
周嬸還貼心替她買了一對拐杖,雖然她用起來別別扭扭,但這也比之前做什麽事情都需要其他人來幫助,要好太多。
這一天,徐路遙一大早來看她,還買了一束花,淡粉色的費羅伊德玫瑰,他藏在皮夾克外套裏,偷偷帶進了住院部。
徐路遙從皮夾克裏掏出花,“當當當當——”
岑眠麵無表情,彈掉落在她**的花瓣。
徐路遙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你這人真是,送你花,送的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就算不喜歡,裝一下驚喜的表情也行啊。”
岑眠輕嗤,“誰跟你說我不喜歡花,但得看是誰送的。”
“是,”徐路遙拖著長長的尾音,“要是換成是程珩一,你怕不是得笑開了花。”
岑眠拿起手裏的蘋果,朝他砸過去。
“你再說?”
她扔蘋果扔得極準,正中徐路遙的腦門。
徐路遙吃痛得發出一聲嚎叫,不敢再提,把手裏的花束擺在了床頭的位置。
吳輕敲了敲病房門,探進頭來,“早上拍核磁,要我陪你——”
她的話在看見裏頭的徐路遙之後頓住,餘光又瞥見床頭櫃上的那一束花,心裏咯噔一下。
程醫生這是出現情敵了?
吳輕在徐路遙身上打量了半晌,長相還算不錯,但實話實說,跟程珩一比,還是差了不少。
“你要拍核磁?”徐路遙看向岑眠,“我陪你去唄,不麻煩人護士了。”
“……”吳輕沒忍住悄悄白了他一眼。
岑眠知道吳輕的工作確實很忙,不好意思再耽誤她的時間,“我讓我朋友陪就行了。”
見岑眠這麽說,吳輕點點頭,“好。”
臨走時,她裝作才看見那一束花,“怎麽你朋友還帶花來了?醫院裏不準帶花的,我沒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