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雞毛這種東西,本就是拔不幹淨的,吃的時候大家都當看不到而已。
尤其是身體不適的郭永年,他一口氣喝兩碗湯,這才有些意猶未盡道:“受寵若驚了。”
誰叫他這一病,人人都把好吃好喝的拿出來,滿滿當當一桌子,不知道的以為過年了。
不知為何,空氣裏有一絲暖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活潑起來。
陳傳文今日裏算頭功,光怎麽看到雞的事情都要講百八十次,深為遺憾道:“唉,怎麽沒有酒。”
好像自己是打老虎了。
許淑寧咬著肉,對此左耳進右耳出,和齊晴雨很有默契地翻個白眼。
倒是幾個男生很肯配合,都挺眉飛色舞的,尤其是梁孟津。
跟吃肉比起來,好像更興奮於做成件大事。
許淑寧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些什麽,隻覺得孩子氣。
但難得的好飯菜,沒有人願意掃興,甚至吃完桌子一收拾,張羅著打撲克。
牌是陳傳文帶來的,他前陣子偶爾嚷嚷兩聲,隻是趕上農忙無人理睬,這會子上躥下跳地說:“來來來,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牌王。”
還牌王,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齊晴雨撇撇嘴道:“那要輸了怎麽辦?”
陳傳文是個經不起挑釁的,一腳踩在椅子上說:“不可能!”
架勢挺足的,許淑寧不動聲色道:“萬一呢?”
還萬一,陳傳文唾沫星子亂飛說:“我頭砍下來給你當椅子坐。”
這句話就跟他口頭禪似的,要有效力的話他百八十顆頭都不夠用。
齊晴雨前兩天還真喊著要剁他,聽完頭一個翻白眼說:“那不玩。”
別看兩個女生不是很要好,某種程度是立場一致,她要是退出,就連帶著少了許淑寧和齊陽明,那就剩下個看上去不會打牌的梁孟津。
這可不行,陳傳文隻能道:“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