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天氣變幻不定,離開D大時還晴著,路途中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出租車停在咖啡館門口,我下車快步衝了進去,身上已經有點濕了。
推開門,響起一陣風鈴聲。店裏人很少,隻有容容一個客人,她穿著一條白色的毛衣裙幹幹淨淨地坐在窗邊,聞聲朝我看來。
我走到她對麵坐下,拿起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容容瞥向窗外:“突然下這麽大雨。”
“嗯。”我放下紙巾,“你怎麽突然找我?”
她依舊看著窗外,“我記得我來上海工作的那一天,也下著這麽大的雨,沒想到離開的時候也是。”
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有個大行李箱,驚訝地問:“你要離開上海?”
“去深圳,今晚的飛機。”她從窗外收回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一直在想走之前要不要和你見一麵,忍不住發了短信,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大概是天意。”
我聽得疑竇叢生,她這是和盛行傑分手了?但是為什麽要離開上海?難道盛行傑糾纏不清或者她受傷太深要離開傷心地?
正要發問,服務員端上來一杯奶茶。
“琢磨著你快到了,幫你點的,你喜歡喝這些是吧?”
“對,謝謝。”
容容看著我,眼神奇異:“其實我蠻了解你的。”
“那可未必。”我不由反駁,“你是不是忘記你怎麽冤枉我隱瞞你麵試電話了?”
“那時候……其實去不去盛遠無所謂,我又不是隻有這個offer,隻是開心抓到了你把柄罷了……那件事我的確冤枉了你,我正式向你道歉。”
我不禁有些訝異。腦子裏突然浮現元旦那天在酒店外碰見她的畫麵,那會她嘴裏也喊著向我道歉,卻是截然不同的咄咄逼人的態度。
是什麽讓她態度突然大變?
我心中莫名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口中一時也說不出類似“都過去了”這樣的話,疑慮間,卻聽她說:“我郵箱裏的匿名信是你發的吧,你不用否認,能知道盛行傑消息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