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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冉銀要到市裏麵去,處理周盡商的保險理賠事宜,要待兩天時間,和周念一起吃過早飯後就動身。
吃早飯的時候,冉銀給周念舀了第二碗青菜粥,把碗放到周念麵前時,不滿地抱怨:“你說這些保險公司,推銷的時候和收錢的時候是最勤快的,等真要理賠的時候就完全變了副嘴臉,不是差這樣證明就是缺那樣手續,沒完沒了的走流程。”
周念安靜聽著,沒接話。
這個周末對周念來說是自由的,三餐都不用在冉銀的注視下完成,她可以想少吃就少吃,甚至還可以不吃。
就當是過兩天吃放縱餐的生活。
吃完早飯後,冉銀回房間換了身衣服,隨後便出門了。
今天周念照舊要出門寫生,平時的周末,她吃完早餐就要帶上畫具出門,沒有留給她額外的時間催吐。
而在這個不一樣的周末裏,她不用去附近的公廁,可以就在家裏催吐。
催吐的時候,周念可以不用借助任何工具,甚至可以不用扣嗓子眼,就能輕而易舉地把胃裏麵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似乎神經上已經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它把食物妖魔化成野蠻的入侵者,胃是需要被保護起來的村落。一旦有食物進到胃裏,神經就會產生劇烈的排他性,得把全部入侵者從周念的胃裏趕出去,以此確保村落安全。
至於周念這片疆土的安危,一點也不重要。
周念漱完口,帶著空空如也的胃離開臥室,到隔壁房間,拿上畫板和畫具箱後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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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來到南水河邊,隨意找了條無人的長椅坐下,開始寫生。
今天畫張素描寫生。
周念坐著觀察了會四周景色,然後決定就畫漲水過後的南水河。
連著下了兩天雨,南水河的水位漲了近一米,河水也變得湍急了些。等到六月雷雨季,到時候水位會更高,水流也會變得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