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南忙完, 離開電腦麵前,四處找不到周青山,焦急心慌喊他的名字, 這次周青山定的是古鎮裏的酒店, 套房大, 她一時找不到周青山。
外頭狂風大作,暴雨來臨前,倪南望一眼無盡夜,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又給憋回去,聽見主臥那間房傳來聲音。
扭頭看去,他抱臂倚靠門,寬鬆條紋睡衣扣子幾顆鬆鬆係著,他說在暖被窩呢。
倪南剛剛分明進去看了, 沒找到, 周青山彈她額頭,想起前麵場景還是覺得搞笑:“你推開門看一眼就在叫我的名字,然後進來打開浴室的門叫, 又去開衣櫃門, 你這是在找人還是捉奸啊?你叫第一聲的時候我應了你, 沒聽見?我人躺在**,露出腦袋,你路過我沒看見我?”
“倪倪,你真是——”
周青山抱住她:“太可愛了。”
說話怎麽還停頓一下,倪南提起來的心放下。他還在笑, 倪南抬手捂住他的臉, 讓他別笑了, 真的好丟臉。
眼睛突然就跟擺設一樣了。
倪南佯裝生氣,“不許笑了!再笑我就要生氣了!”
周青山挑眉,音調撥高幾分,饒有興趣:“哦,倪倪生氣是什麽樣?生一個讓我看看。”
“不和你說話。”
就像小時候生氣對著同伴說我不和你玩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映著純真,周青山忽然就笑了。
周青山捧著她的臉吻,淺嚐輒止的一個吻,倪南突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往前送,讓人意外驚喜。
黏濕的汗,手心貼著玻璃,雨聲蓋過細碎的聲音。
軟綿大床暖烘烘的,倪南到冬天身子也會很冷,洗澡出來沒暖和多久就轉冷,看過老中醫吃過中醫,什麽檢查都做了,體質就這樣。
有離譜的一次,是宋文女士帶她去算命先生那裏,問這種體質是不是不好,算命老先生喝著茶高深莫測掐手指,算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