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南說自己的字不好看, 就不露拙了。
糖畫攤老板想說什麽,倪南已經開始轉,轉到鳳凰, 她說就要這個了。
走在長街上, 倪南很滿足地說:“我不是因為自己寫的字碎掉才難過, 是因為其他的,糖畫是什麽都可以,你能陪我一起,我就很開心很滿足了。”
那一晚的倪南整理書房的書, 跟周青山說哪些放到了哪,不要以後找不到書,周青山下巴抵著她的頭,說好。
在西山住了幾晚上,回到公寓的時候看見宋文女士在公寓大廳, 她都走過去了又倒退回來看一眼, 確認自己沒看錯。
宋文女士提著菜,一臉不快走過來,一巴掌拍在倪南背上, “打你電話又不接, 你去幹嘛了?”
“我在工作啊, 今天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外出采訪,不是給你回了消息嘛。”
宋文女士往前走,倪南拉開包拉鏈拿卡出來刷。
屋裏家具一看就不便宜,宋文女士眼尖,東西放在桌上, 慢慢打量屋內。
“你們房東人挺大方的啊, 一個出租房用這麽好的家具。”
倪南摸了摸鼻子, 含糊應了一聲。
宋文女士每摸一件家具就誇一句好大方,洗水果的水開到最大,蓋過說話聲,試圖當作沒聽見,誰知道宋文女士走到旁邊問她。
“你們房東男的女的?”
裝沒聽到行不通,倪南實話實說:“男的。”
宋文女士留幾分心眼,看她一眼點點頭,之後狀似不經意問起房東的事情,倪南都笑了:“我怎麽會知道這些啊,和房東不就是在交房租那天有點交流,而且還就兩句話,他說謝謝,我說不客氣,人家的私生活我去了解做什麽。”
“我又不嫁給他。”
倪南這話說的心虛又不心虛。
前半段是真,和前房東就是這樣聊,後半段好虛。周青山的私生活都和自己有關,那句不嫁給他更虛,怎麽會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