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車後除了打招呼, 沒再說過一句話。
她的頭發長長了,包起來的丸子頭比之前的丸子要大了一圈,從蔣俞白這個角度看過去, 隻覺得碎發垂落的白皙脖頸格外纖細。
他收回視線,前半程閉著眼睛假寐,中途接了個電話, 睜開眼見她抱著書包,仍舊是一言不發。
“前頭那位怎麽了?”蔣俞白捏了捏鼻梁骨清醒, “沒考好?”
“考的還行。”陶竹朝左後方扭頭,語氣裏沒有半分開心,“尤其是英語,老師也說我進步挺大的。”
“出息。”
他手肘靠在把手上,懶散地撐著頭,眼神直直地看著她。
他什麽也不問, 這時候他問了陶竹反而不會跟他說什麽, 但他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看著, 才讓陶竹覺得壓力大,有種不說點兒什麽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感覺。
他氣場太強,又過了一會兒,陶竹被他看得心虛,歎了聲氣,主動說:“俞白哥, 我跟我朋友吵架了。”
她稍微美化了一下, 畢竟實際上她隻是單方麵被朋友罵了。
蔣俞白:“因為什麽?”
陶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點點把中午發生的事說給他, 等說完她覺得自己被朋友這樣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挺沒麵子的,自己給自己找補了一句:“不過沒關係的嘛, 這種情況我也遇到過,考不好心情難免會暴躁。”
言下之意是,她自尊心也是很強的,被朋友罵但是沒有罵回去,是因為她善解人意。
怕蔣俞白不相信,陶竹又欲蓋彌彰地解釋:“而且,可能我當時真的笑了,讓鄒紫若覺得我在嘲笑她,所以才會罵我。”
“小桃兒你知道麽,你每次一試圖掩飾什麽,廢話就特多。”蔣俞白聲音低沉,一針見血,“已經說明白了的事兒,你能延伸出一個八百字小作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