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王雪平因為沒有搶到票所以沒能回老家, 陶竹和爺爺奶奶三個人過的也很歡樂。
除夕夜當晚,他們接到了陶竹父母從新疆打來的拜年電話。
陶竹都半年沒看到他了,他過去的短發剪成胡茬似的小寸頭, 說是新疆那邊的項目太忙了,連頭發都沒空洗。
王雪平借著這個機會,又難免提到陶竹的學習, 爺爺奶奶心疼孫女學習累,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讓他們小兩口自己過年。
年一過完,假期所剩無幾,陶竹收了心,約著在程果家一起學習了幾天,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程果和奶奶一起送陶竹到車站,兩個人再一次約定好, 暑假北京見。
回程剛好趕上春運潮, 車廂裏擁擠不堪, 沾染了一身汗臭味的陶竹坐公交車回到器宇軒昂的天台壹號院,竟還覺得這樣奢亮馥香的地方不真實,像是誤入一場紙迷金醉。
她收拾完奶奶裝好的瓜果蔬菜和她愛吃的當地特產,走出廚房,碰到從外麵回來的蔣俞白。
他過年這段時間沒落清閑,一身深色西裝, 領口整潔, 襯得他身形修長挺拔,站在玄關, 遠遠就能看出他身上疏離的矜貴感。
屋外狂風大作,他站在門裏, 慢條斯理地換下拖鞋,將衣服遞給旁人。
看到她,他波瀾不驚的眼神變了一瞬,那是想讓陶竹預警“大事不好”的眼神。
“喲。”蔣俞白一揚下巴,嗓音低沉帶笑,“回家吃的不錯。”
陶竹做出備戰狀態,威脅道:“你幾個意思?!”
蔣俞白:“一個。”
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陶竹:“……”
趁王雪平在忙沒看她,她迅速衝著蔣俞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抹完伸舌頭把腦袋偏到肩上。
她表達的是“你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了”,但蔣俞白視角看到的就是一個動作靈敏的小貓在跟他鬧著玩,他扶著台階一路笑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