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俞白眉心微蹙:“什麽?”
他忘了嗎?
陶竹眨了眨眼, 不確定他的想法,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能咽回來,隻能硬著頭皮說:“就是我高中班主任給你的那個。”
話說的太急了, 一點準備都沒有。
原以為是個破冰的解釋,但沒想到說出來了,顯得過於欲蓋彌彰。
陶竹不敢跟他對視, 生怕被看穿欺瞞,她的眼神遊離落在樓梯的扶手上, 忽然有點想一頭撞上去,不過,也就是,想一想。
那她現在應該做出什麽反應呢?
雲淡風輕地嘲笑一下,你居然誤會我喜歡你?
還是應該很認真的,解釋一下為什麽那封信上會有他的名字。
腦袋混亂之際, 陶竹難受地打了個嗝, 胃裏反了些酒味上來。
真要說多難受倒也還好, 但她故意誇張了些,就著酒嗝幹嘔了一聲,拔腿往樓下衛生間跑,逃離那個讓她窒息的環境。
她不敢出聲,怕嘔吐聲蔣俞白沒聽見,反而被王雪平聽見。
在衛生間裏磨蹭了一會兒, 洗了把臉又出來。
她站在洗手間門口, 小心翼翼地等著蔣俞白的回應。
不安的情緒像一陣狂風暴雨,兜頭澆在身上, 讓人手腳冰涼。
蔣俞白在玄關換好了鞋,身子鬆鬆地倚在古董台麵上, 胳膊懶懶地撐著,等聽見洗手間的聲音,漫不經心地掀了下眼皮,說了聲:“知道了。”
滿不在乎的語氣,不知道是信了沒有。
陶竹把自己剛在衛生間裏現想的說辭搬出來:“當時快高考了,本來想給你寫封信表達你當時接送我放學,還教我學英語提升了成績的感謝,但沒想到被老師看到了,高三學習太忙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解釋。”
雖然說辭是現想的,但是整段話的邏輯陶竹已經在心裏整理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