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了, 陳浮克製不住內心的興奮:“喂,蔣哥,你猜今天誰過來給我捧場來了?”
無聊。
蔣俞白沒興趣玩猜謎的遊戲, 垂著眼皮一個字沒說就要掛電話。
陳浮像是有預感,在被掛斷的前一秒高聲喊:“蔣哥,是那個小妹妹!”
喝多了吧, 他哪來的妹妹。
蔣俞白的手指落在掛斷鍵上,差一秒就要掛了這通電話的時候心下一動, 把電話又接起來,嗓音低沉:“陶竹?”
“對對對,就是她。”陳浮沒記住小高中的名字,但知道能從蔣俞白嘴裏說出來的隻能是她,為了得到蔣俞白的注意,他有意把措辭誇大了些, “都醉成一灘爛泥了, 對了蔣哥, 我看阿禾也在這……”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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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抿了一口莫吉托頭昏昏沉沉的感覺不同,這次陶竹頭暈目眩,看桌上的西瓜都在原地轉圈,很像小時候某次吃菌子中毒了感覺。
於是她知道,她喝醉了。
陶竹拽了拽程果, 讓她陪著一起去廁所, 在喧鬧的音響下,她要貼著程果的耳朵大聲喊, 才能讓程果聽見她講話:“我說!等一下回去!他們那些人再給我們遞酒,我們不要喝啦!”
程果喊回去:“知道啦!”
陶竹上廁所快, 上完廁所在外麵等程果的時候,竟然看見蔣禾站在女廁所外麵,她喝了點酒,慫人膽子被壯大了些,眯著眼睛問:“你幹嘛來了?”
她聲音不大,但說的話簡單,靠口型就能分辨。
舞池閃爍的霓虹燈光,照的蔣禾那張臉跟個攝人心魄的妖孽似的,他喊道:“接你們啊。”
情緒被酒精放大,陶竹的話裏帶了點警告的意味,踮著腳喊:“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