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的衣服被換了, 但內衣還在,陶竹脫了內衣,用內衣上調解胸圍的卡扣當做螺絲刀, 仗著自己身材纖瘦,蹲在衣櫃裏擰層板間唯一露出來的一顆不鏽鋼螺絲。
螺絲釘的很緊,陶竹用了全身力氣, 擰壞了四個卡扣,才將將讓不鏽鋼螺絲有了鬆動的跡象。
萬事開頭難, 螺絲一旦開始鬆動,後麵就輕鬆多了。
陶竹擦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改用手,把螺絲完全擰下來。
長約十厘米的一根長釘子,正合她心意。
太陽漸漸西沉,陶竹憑借從前在果園裏幹過活的經驗, 得出現在大概是三點到四點之間的結論。
盡管她已經累到精疲力竭, 但知道自己沒時間再耽誤, 她站在**卸下水晶燈上的大金球,掂了掂重量,不錯,純金的。
她把釘子釘在玻璃的最中間,用大金球當錘子,重重地砸了三下之後, 玻璃上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陶竹丟掉金球和釘子, 迅速拽了床單,把床單裹在手上, 掄圓了錘向裂縫。
玻璃反彈的作用力震得她骨頭關節發麻,求生本能使陶竹咬著牙繼續用力, 終於在“哢嚓”一聲之後,玻璃碎了。
一層玻璃碎了,還有第二層,陶竹如法炮製把第二層玻璃也敲碎,鋒利的玻璃渣子清脆的散落在房間外的地麵上。
刺耳的聲音把樓下人群吸引過來,在他們低聲議論的同時,陶竹身後的門也打開了。
看見門後站著的男人,陶竹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她用力眨了眨眼,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三個字:“俞……俞白哥?”
“挺行。”蔣俞白掃了一眼漏風的碎玻璃,唇角沒情緒地彎著,不陰不陽地評價了句,“不愧是能考上清大的腦袋,密室逃脫讓你玩明白了。”
酒精使人愚笨,陶竹還沒從單線思考裏轉過去圈來,踩在碎玻璃渣裏問:“俞白哥你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