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上了出租車, 到達了醫院。
一下車,應碎就用飛快的速度跑向醫院,陸京堯關好車門, 也跟在她後麵跑。
醫院門口有台階,應碎的速度太快了,跑過去的時候絆了一跤,摔了一下, 台階還是有砂石粗糙質感的那種,腿上有褲子還好, 她的手撐在地上的時候摩擦破了皮。
陸京堯趕緊過去扶她,想要看一下她手上的傷有沒有事。應碎一下推開他的手, 繼續朝著電梯跑去。她手上的血跡蹭到了他的手上。
應碎跑到了那個電話所告知的病房門口。房門緊緊關著, 門口有一個護士, 她正陪著一個在哭的護工。
護工見到應碎, 站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對著應碎斷斷續續地說話,“應……應小姐,我對不起你。書小姐她……她說要我帶她去湖邊散步, 我見她在房間呆著實在是沉悶, 就答應了。”
“結果……結果她跳湖自殺了。”
護工的話像是一把有幾十公斤重的錘子, 猛一下砸在了應碎的頭上。眼前一道白光乍過,她的思緒瞬間斷裂。
心口也像是別人猛地擰了一下。
她麵容呆滯、渾身顫抖著往後退了一步, 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站不穩了一樣。
手臂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抱住,她被陸京堯帶進了懷裏,給她站立的支撐點。
應碎開了口, 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喉嚨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 讓她發不出聲。陸京堯替她開口,“開門讓她進去再見她朋友一麵吧。”
一旁還算見慣了這樣場麵的護士點了點頭,對著應碎說,“應小姐,我帶你進去看看您的家屬吧。”
陸京堯在應碎的身後扶著她,替她打開了專門用來臨時放置屍體的一間病房。不知道是不是裏麵的冷氣開得足,應碎隻覺得自己通體冰冷寒涼,身體都僵硬得不行。正對著她的是一張病房,病**有一個人形,上麵鋪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