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荀行今天晚上有事, 所以他和應碎說好了從明天開始兩個人再一起練歌。
白天陳逐給的一條口香糖還放在桌上,陸京堯見應碎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書包,索性也不急, 拿了一個,拆開包裝紙放在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打發時間。
應碎耳根的紅還沒怎麽下去,有些心神不寧,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要拿哪些作業, 隨手把一本很厚的練習冊要放進書包裏。
陸京堯雙手插在兜裏,懶散倚靠座椅後背, 視線斜斜地落在她不走心的動作,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同桌, 今天好像不寫這個吧。這麽重的書帶回去, 不嫌累?”
應碎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嘴裏的氣鼓了一下, 似乎是在想措辭, 然後平緩地轉頭,看他,十分淡定地解釋, “哦, 我記性不好, 記錯了。”
說完以後,她又把練習冊拿出來, 放回了課桌。
應碎的腦子裏麵還是亂糟糟的,自從安落山回來以後,應碎就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麽麵對陸京堯。
心裏麵的感覺很奇怪, 她總覺得陸京堯對她太好了,好到給了她一種錯覺, 像是她對於他來說和別的人不一樣。
同時自己對陸京堯的異樣感情也越發清晰,就像是霧靄即將散去,藏匿且不敢承認的心思無所遁行。
應碎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他,“你怎麽還沒走?”
“嚼口香糖啊。”
“嚼口香糖和你走有什麽衝突嗎?”學霸的腦回路有時候她不太能懂。
“那我在這不走礙著你了?還是說我在邊上你就腦子當機得收不好書了?”陸京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嘴上語氣鬆散著,卻給了一種逼問應碎的感覺。
“別放屁。你愛走不走。”應碎索性把一堆書都放進了包裏,懶得仔細尋思到底哪些是今天要做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