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說的泠河是常宜的一條河, 離應碎和應晚以前住的地方很近。
應晚從應碎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她的這些話的真實性,這才不耐著表情,“拿紙筆。”
說完又罵, “真是養了一個不孝順的白眼狼。”
應碎麻木著回到自己的臥室,拿出了紙和筆。
白字黑字,潦草歪斜,應碎看著應晚寫下了保證書。
其實應碎也不知道這樣一份東西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法律效力, 或者說如果以後應晚還想要找她,她有沒有這個權利拒絕她。但是她清楚, 應晚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她就真的沒有母親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
也好。恩斷義絕也好。
反正她的日子, 沒有母親比有母親的時候過得更好。
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在這個不好不壞的世界苟活著, 再也沒有親人可依。
應晚盯著應碎的手機操作, 看著應碎轉了十萬塊錢在她的卡號上,才鬆了一口氣。她剛要挪開自己的視線,此時陸京堯給應碎發了一條消息, 她的手機上方彈出了一條微信消息和陸京堯的名字。
應晚看著消息欄被應碎快速劃掉。
她打量了一下應碎, “男同學?不會是你早戀對象吧?”
然後她又繼續問了一句讓應碎感到更加憤怒和無力的話, “憑你這張臉,談的對象應該很有錢吧?”
應碎狠戾打斷她的話, “你夠了!不是男朋友!你也別想再從我身上或許我以後男朋友身上撈到一分錢!”
應碎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陸京堯她媽媽所考慮的事情,家底清白, 人品端正,原來真的很重要。如她母親一般, 就是一顆有風險的毒瘤,隨時可能會爆發,會擴散。陸家那樣的背景,又怎麽會能接受如此的家庭。
連她自己都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