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玫瑰園, 就能看到成片成片的花海,一片又一片的玫瑰顏色不盡相同,香氣撲鼻而來。黃昏也好似要爭一分美, 與花海相映襯,雲卷雲舒,金光細細勾勒,讓人覺得像是跌進了柔軟浪漫裏。
兩個人沿著一條小道漫步著。應碎一路上的話都很少。
陸京堯問她, “喜歡這裏嗎?”
應碎看著周圍簇擁綻放的玫瑰,點了點頭, “喜歡。”
“遂遂。”
“嗯?”
陸京堯站定了腳步,拿著傘的手微微收緊。他突然有些緊張, 是一種幸福的緊張。
他要和應碎正式告白。
“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應碎抬眼看向陸京堯。
淩亂的碎發擋在他的眉宇之間, 讓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 應碎的心裏麵開始忍不住地慌亂。
她先開口堵住了陸京堯的話, “陸京堯, 我突然覺得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我想回去了。”
陸京堯的眉頭微挑,似乎是沒料到應碎會突然說這些。
應碎不再去看他, 轉身抬腳就打算離開。
陸京堯伸手握住應碎的手腕, 眉心皺著, “應碎,你怎麽了?”
白色裙擺隨風揚起, 一陣風吹過,玫瑰花香再度侵襲鼻間。
“沒怎麽,我就是有點累了。”
應碎沒有回頭。
她本來隻是想和他在玫瑰園走走, 再去吃最後一頓飯,再貪婪地享受一天他的好, 就一天。但陸京堯即將要說的話意味著她不得不提前……打斷這場有期限的夢。
“我喜歡你。”
“應碎,我喜歡你——”陸京堯還想要說下去,他想要告訴她,十二歲那年的暴雪,她給的那根棒棒糖很甜很甜,而十八歲,那把陰差陽錯到他手裏的傘,也給他擋住了要澆淋到他心裏麵的雨。
他聽說過或者看到過,很多人說應碎的命真好,有陸京堯這樣的同桌,還對她那麽明目張膽地偏愛。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是他命好,碰到了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