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模糊昏暗, 窗外的街邊燈盞亮起, 夾著四周的車影，人影，折著光的玻璃, 斑駁陸離。
白焰坐在位置上, 眨了眨眼, “爭我？”
“嗯。”程深眸光漆黑, 應了一句, 然後似是想什麽, 和她商量：“要不要直接答應和我在一起？”
白焰明顯不同意，搖搖頭拒絕，“不行, 你都沒追我呢。”
程深再次商量, “不能在一起嗎？”
白焰表情嚴肅，“不可以，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要說到做到的。”
這人都上升到人格問題了。程深笑了一聲，點點頭，“行，我言而有信。”
白焰輕哼了一聲, 對他態度還算滿意，程深端起茶壺重新給她添了茶水。
白焰倒了聲謝，看著他這人，腦子一抽忽而想起前幾次見他相親的場麵, 眼眸盯著他，不語。
視線太明顯，對上她的眼神，程深挑了下眉，“嗯？”
白焰斟酌了一下，“我之前看到你相親……”
程深聞言，隨口答了句，“家裏人的命令，不得不從。”
“催婚？”白焰眨了眨眼，想起什麽質問他，“你還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年齡。”
程深眉梢一揚，“你覺得幾歲？”
白焰可不敢輕易猜測，搖搖頭，“我不猜，你告訴我吧。”
程深也不避諱：“二十九。”
白焰眨了眨眼，沒什麽覺得驚訝的，但還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難怪你家裏人要催你，這都快三十了。”
程深表情平靜，糾正她，“是二十九。”
白焰：“……”
請問有區別嗎？
覺得有區別的程深，看著她的表情，淡聲問，“介意我老？”
白焰搖搖頭，眨眼道：“不介意啊，我為什麽要介意？”
“哦，不介意的話。”程深抬眸望著她，拖腔帶調的說：“那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白焰表情無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