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覺得自己睡了好久。
意識迷迷糊糊地感到什麽人打開了車門, 又迷迷糊糊地感到什麽人又回到了車內。
她半睜開眼, 視線帶著暗黃模糊。
白焰揉了揉眼睛，帶著迷茫地轉頭看著他，聲音沙啞, “到哪兒了？”
程深偏頭看她, “你家。”
“啊？”白焰愣了幾秒, 腦子還沒怎麽反應。
程深看著她呆呆的樣子, 無聲彎了彎唇。
白焰靜坐了一會兒, 瞬時清醒, “你……”
出聲沙啞，她清了清嗓子，“你怎麽不叫我？”
“剛到, 正打算叫。”程深看著她淡淡道。
白焰打了個哈欠, 遲鈍地點點頭，側頭看了眼窗外，“那我先回去了。”
程深點頭，“回去吧。”
白焰應了一聲，單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彎腰朝他揮了揮手, “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程深淡淡“嗯”了一聲，“早點睡覺。”
白焰揉著眼角，點頭單手關上車門, 轉身慢吞吞地往小區內走。
程深坐在車內，看著小姑娘的身影漸漸遠去，沉靜了幾秒，眼眸微垂，低頭翻出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撥聲嘟了幾秒，對方接起，“喂？”
她輕柔的聲線帶著疑惑透過電波傳來，“唔，怎麽了嗎？”
“忘了說一句話。”
“嗯？”小姑娘似是走進了電梯，聲音有些低，“什麽話？”
程深停了兩秒，溫柔又輕輕的聲線：“晚安。”
“嗯……晚安。”她的聲音軟軟的，慢慢拖著音。
電話掛斷，白焰抓著手機收到胸前，猛地低頭，腦袋磕到了手機頂，她愣愣的抬手捂著自己的額頭。
心跳砰砰砰砰直跳著，那句晚安像是按了重複鍵，不斷響徹在耳邊，與那不正常的心跳聲相互呼應。
很響，卻異常興奮。
白焰捂自己額頭的手放下，落在了自己的下顎，掩住了自己嘴角難以自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