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京的父親是不太在國內, 席煙統共見過他幾麵,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外人瞧著薄家光鮮,實則親情味兒淡。
席煙很早聽說薄望京母親生下他的時候就去世了, 小時候的事薄家不怎麽談起, 以前有個記者做訪談,不知事先沒對過台本還是自作主張,問起薄望京母親和童年。
向來好脾氣的鄭晚秋臉一板, 直接走了。
後來那個記者再也沒在報社出現過。
關於他的母親,有好幾個版本,什麽歌廳舞女, 一夜情秘書,有些離奇到什麽打聽商業機密的間 - 諜,總之眾說紛紜。
薄望京瞧著席煙一臉猶疑,指尖在她下腰的軟肉上打轉,磨著骨,猛地陷進去, 總能激起點春心,他為數不多的閑情雅致好像這輩子都撲在她身上了。
他淡聲道:“問吧。”
席煙沒想到車廂昏暗他也看得透, 斟酌了字詞, 問:“你想你媽媽嗎?”
薄望京不急回她, 垂著眼看向手掌把玩處,慢悠悠地揉捏,他沒使多大勁, 跟按摩似的, 嗓音沉磁:“聽真話?”
席煙笑了聲, “這種問題都有真假?”
“是啊,選假話的話, 撿些你樂意聽的說。”薄望京漫不經心道。
席煙還真思考了下他的邏輯,直覺不對,“但現在我不管怎麽選,都會知道真的答案。”
薄望京鼻尖嗤出一聲輕笑,捏了捏她,“你前邊那句話問出來,就做好了安慰我的準備。我隻是提醒你別慣性思維而已,其他的本來也沒想瞞著你。”
席煙覺著他說得有些繞,想一想就能理解。
薄望京繼續說:“我沒見過她,根本談不上想不想念。”
席煙覺著他性子冷不是沒緣由的,愛也是一種認知,人無法付出認知外的東西。
薄望京換了個姿勢,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她就是普通人,和我爸是個意外,沒有愛情,沒有名分,沒有受過許多教育,男人說點好話就騙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