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做好第二天賴在家裏睡一天覺的,故而晚上一直折騰到半夜,許隱累得受不了,要指使孟臨去睡沙發,他才老實下來,手環著她的腰,用下巴蹭她頭。
許隱為探索到了他這一應激反應而覺得開心,原來這人是個吃醋大王,稍微挑撥幾下就變成粘人精了。
但第二日醒來時,粘人精已經不在身旁了,她摸到手機給他打電話過去,聽到了嘈雜的背景音。
邦邦幾聲刀落菜板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在剁排骨。
她長長歎了口氣:“你不是說今天陪我睡一天嗎?”
“光睡覺不吃飯啊,”孟臨說:“再睡會兒吧,我回來做好飯叫你。”
她嗯了一聲,扯開被子看外麵,房子後麵的喜樹,葉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陽光直直打在玻璃窗上,拉開窗簾就霸道的鑽進來,她推開窗子,外麵帶著涼意的新鮮空氣湧進來,深呼一口氣,就覺得全身煥然一新。
遠處的山霧氣蒙蒙的,盡管是早上,深秋的天也很藍,她伸了個懶腰,去衣櫃裏找了一件孟臨的外套,套上發現長度都快到膝蓋了,不滿意又脫下,找了一件不那麽大的毛衣穿上。
洗漱完孟臨恰好回來,她倚在門邊看那顆柿子樹,一邊用手機搜索柿餅的做法,百度上說做柿餅最合適的時節是十月中下旬,要牢記三捏一鋪的原則。
她突發興致,去廚房找了一個竹樓,孟臨問她幹什麽,她說想要爬上樹去摘柿子,那人急忙擦幹手跟著她出來。
雖然是幾十年樹齡的柿子,但其實並不高,拿個凳子搭著讓他站上去就能摘到。
許隱穩著凳子給他示意:“摘那種還沒有變軟的,變軟的做不了。”
孟臨四處捏捏給她摘了一筐子下來,兩個人蹲在牆角找了個視頻研究,要先削皮,再用繩子一個一個拴好掛在牆延,讓它充分暴露在陽光和空氣中,還要定時捏上一捏,削下來的柿子皮不能丟,曬幹留到後麵捂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