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感覺這話題有些隱秘,便示意她和自己回房間裏小坐。
胡穗跟著操心了幾天節目的事情,也樂得喝兩杯小酒閑談一二,又撚了塊巧克力泡芙,同她一起回了住宿樓。
遠遠一瞥便是月光粼粼的長河,小窗一開便有習習的涼風吹進來,讓人舒緩又放鬆。
“米蘭雖說是時尚之都,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自然光鮮亮麗,”胡穗用指尖勾畫著玻璃杯的弧線,漫不經心道:“但有個叫做‘viapa丨voda’的地方,算是汙濁齊聚的罪惡之地。”
“也就是……所謂的貧民窟。”
容玉愣了下,下意識的追問道:“拉斐爾是從那裏出來的?”
“能拿到冠軍的人,要麽經過係統嚴密的培訓學習,比如可以說是科班出身的江一塵,”胡穗垂眸笑道:“要麽是如你和閔初這樣的富家子,生來衣食無憂,哪怕把烹飪當做丨愛好,都可以一路往上鑽研。”
“但拉斐爾,他是個生於貧民窟的孤兒。”
容玉任由掌心裏的玻璃杯冰塊晃**,腦子突然亂糟糟的。
短短幾天的相處裏,他給她的印象,一直柔軟而溫暖。
拉斐爾的笑容一直讓人覺得溫暖而安心,哪怕執拗內向如閔初,在他麵前也會漸漸放鬆下來。
從談吐、舉止,還是他金發綠眸的外貌,他都像個被精心教養的公子哥兒。
貧民窟什麽的……怎麽也無法與他掛鉤。
“想不到吧?”胡穗悠悠道:“當初他奪冠的時候,得罪的對手一怒之下把他的家底全都抖了出來,可拉斐爾根本就不在乎。”
“他是怎麽做到的?”容玉皺眉道:“這太困難了。”
如果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能在二十六歲成為行政主廚,可以說都要極強的專業和領導能力。
可是能像他這樣,從一無所有到接受甜點之神的讚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實際上,我看過他的大部分采訪。”胡穗抿了口冰酒,慢慢道:“他從四歲開始打工,十歲靠自己的能力走出了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