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懷疑, 陸頌衍轉動手邊鋼筆,速度緩慢,令周遭染上不安分的氣息。
但不惱也無諷刺, 他回答道:“我對你那些無聊的家族恩怨沒興趣。”
“她生病了。”喻忻爾沒有質疑他的話。
她確實懷疑過陸頌衍,但私心並不認為他是會傷害無辜生命的人,況且腦梗確實是奶奶自身存在的疾病,無法人為幹預。
喻忻爾接著道:“大麵積腦梗,導致半身癱瘓,後續治療與康複都是件很大的難題。”
“然後?”陸頌衍饒有興致,回歸最平靜的姿態。
“我想請你幫忙。”喻忻爾出聲, 雖是求人,但語氣並沒有因此變得卑微,“聽說陸氏產業涉及醫療領域,你應該有這方麵的資源。”
“你能以什麽身份要求我做這件事?”陸頌衍無半點動容, 嗓音低沉,目光仍在她這身著裝上打量。
“不是要求, 是請求。”喻忻爾從容回答。
男人點了點那抹亮色的紅, 打斷她的話:“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喻忻爾處變不驚, 既然晚上選擇來到這,那她自然有她的目的。
“你可以派人處理掉我所有紅色衣服, 但你還是阻止不了我喜歡這個顏色的服裝。”她盯著男人,用強硬的話語道, “就像現在這樣, 你可以把我留在這,派人跟著我, 給我再多的教訓,但你阻止不了我蠢蠢欲動的心。”
喻忻爾想過, 陸頌衍到底需要什麽。
他絕非是想要從她身上獲取什麽慰藉的人,他們本應該可以和洽分道揚鑣,或許是他心裏的占有欲作祟,所以她回來了。
歸根結底,他不就是想要她乖乖順順服從他。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可以要求他也為她做些什麽。
喻忻爾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幫我這個忙,我保證不會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呆在你身邊直到你膩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