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花。KTV這些娛樂場所開業的沒幾家,常去的餐廳、會所大部分都歇業了。
而且周老板親自坐鎮,喝上頓酒就是最花的安排了。
這兩年他腸胃不好,十天半個月的鬧起義,很多應酬場合直接改成了打高爾夫或者喝養生茶。本城私家茶館的興起,和他們這幫技術出身的老板分不開幹係。
周望川早年差點投資開一家清茶館,不過後來沒成。市場調研和人脈關係沒問題,一看別家茶館的店麵氛圍,他合上資料就撤出來了。
他這人沒那種雅致古樸、附庸風雅的情調,不是生意不好做,是他這個老板不對。
除了能喝出紅茶綠茶的差別,什麽明前茶、雨前茶,在他嘴裏一律一個味道。細品也品不出什麽,他也不講究這些。
今晚一個大客戶的老總從國外探親回來,隔離期滿,周望川略備薄酒給他接風洗塵。
對方兩個人,他們三個人,湊了小半桌,也算輕裝簡行,符合當下的規矩。
老李和小穗瞎咋呼的話,隻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客戶老總的家人陪孩子在英國念書,孩子十二三歲,少女初長成的年紀。老總打開手機,輪流讓他們看,瞧,我閨女是不是和小時候大變樣了。
可憐一顆老父親的心,老李嘴巧,把一個平平常常的小姑娘誇成了一朵牡丹花,三庭五眼哪裏都有說道,把老總捧得飄飄欲仙。
推杯換盞之際,在座都是有家有口的圍城內人士,老總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說周望川。
“女孩子的青春韶華短短幾年,人家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其實啊,我跟你說句實話——男人四十一樣豆腐渣!”
老李在邊上嘿嘿壞笑:“分人吧?”
老總多喝了幾杯,話糙理不糙的說道:“分什麽分,都一樣!這男人在我看來分三種,二十歲的男人、三十歲的男人和三十五歲以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