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公司在協議酒店開了一天的閉門會議,協商最終的重組方案細節。
會議是許嘉玲組織的,重點是業務拆分後的架構設計和人員安置。小穗隻旁聽了上午一小時的宣讀環節,後麵的團隊摸底和下午的新公司籌備會議連她沒有權限。
各方博弈之後,隔天確定的消息傳出來,不知是哪一方推波助瀾的結果,最後廖家退出了大股東之列。
小道消息說,是這次廖馳“利”字當頭的冰冷態度惹了眾怒,團隊聯合起來,抵製廖家的資本再來做新公司的大股東,法定代表人更是不允許廖馳擔任。
當然,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周望川當場同意,以高昂的現金出資在新公司占51%的大股。
似乎是眾望所歸的結果。剩下團隊出資一部分,雲馳隻占不到30%,還是全部用現有的知識產權出資,和不出錢基本沒有兩樣。
主動退出,還是被驅趕不得不讓賢?小穗沒太弄清楚形勢。所以第二天被廖馳叫去,以為他又要怒發衝冠,因為出風頭的又是別人,他退居二線。
誰知一晚上過去,廖馳的狀態恢複如常。頭向後仰靠在椅背上,把老板椅悠閑的坐出了搖搖椅的感覺。
“我要的是結果。勝負不論細節,所謂舍小利保大局,我不認為新公司有什麽投資價值。”
心寬的很,他覺得過程雖坎坷,他贏在了結果上。想甩的包袱甩出去了,還沒花掉多少成本。
要不他是老板呢,幾年都沒被周望川氣到放棄,大局觀上勝過一般小兵。
“想得開就好。”小穗問他,“那你幹嘛一臉的生無可戀?”
“輸贏早有預期,日子過得沒意思。”
很多心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哪怕是小穗很會開解人,而且全方位的和他站在一邊,也說不出來。
都說與人鬥其樂無窮,但公司裏回回一堆麻煩,雄心壯誌的他總占不了上風,廖馳心裏也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