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馳急躁的在床頭翻抽屜的時候,方叢躲在酒店慘白的被單下麵,捏著被角的右手微不可見的發抖。
她的大腦一度陷入了無法運轉的混沌。隨他去前台的時候,上樓穿過幽暗長廊的時候,進門被他壓在衣櫃上劈頭蓋臉的用力親的時候……
她清楚眼前是誰,是在哪裏,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下一步應該給出什麽反應。
很快,廖馳拿著東西回來,大手在床頭的一排按鈕上胡亂一把按下。房間頂燈霎時全滅,洗手間的燈亮起來,透進室內的光線,正好讓他們看清彼此。
他站在床沿幾下扯開身上的束縛,單腿跨上去,又去剝她半鬆半解的套裝。
一字裙的拉鏈在腰後,很袖珍的一個鏈頭。他越急越手下沒有準頭,鑽進去好幾下也拉不住,索性把裙擺從下往上,順著她細細的腰線一推。
效果也是一樣的,視覺上還更有衝擊力一些。
他像嗜血的狼露出尖銳的牙齒一樣,強硬的去啃咬她的下頜線、脖頸、鎖骨,再順勢繼續往下。
方叢忍著胸腔裏濃烈湧上來的悸動,側過身體,捂住臉小聲絲絲地抽氣。
廖馳不滿她反應太木訥,整個人撲上來覆上她,手掌牢牢按著她的下巴,親上去,舌尖不容分說的卷進她嘴裏。
同一時刻,他壓著她的膝蓋使勁蹭兩下,不管她狀態如何,放任自己縱情施展。
方叢疼到眼淚出來,推他卻被他扭住手臂,固定在頭頂不讓動。
她一向是怕疼的,大學時代少有的幾次,哪被他這樣粗魯的敷衍過?更別說,隔了那麽多年的一片空白。
……
就在她稍稍有些酥麻、剛找到點放鬆的感覺之際,廖馳卻突然壓低身子,在他耳邊嘶吼一聲,隨即懊惱地低低罵了句髒話。
方叢也一下子僵硬得像塊木頭,這就——結束了?
就像烈日炎炎下幹涸龜裂的黃土地,天氣預報說馬上有一場罕見的強對流暴雨。結果,不過是被人隨手往裂縫裏潑了盆水,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