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2000年生的。
是1998年生的。
不是婚後生的。
是婚前生的。
就好像是一場鬧劇, 落幕之後,其中的每個人物都像小醜。
黎粲紅著眼眶,看孫微女士站在自己麵前。
“這件事是我錯怪他了, 我認,你也有知道的權力,所以我特地上來告訴你一聲。”
雖然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人,但是高傲如孫微女士,依舊是一點想要低頭的樣子都沒有。
並且,她仍舊告訴黎粲:
“但是黎粲, 你去英國的事情,沒得商量, 你必須跟他斷了聯係,然後立馬就走,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
“為什麽?”
“為什麽你很清楚, 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不要和外麵的窮小子打交道, 你知道他們一旦攀上你, 就相當於是提前得到了多少的財富,尤其你和他……”
孫微欲言又止,一時間,她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稱呼邵輕宴才好。
“雖然他算不上私生子, 但是他骨子裏,始終帶著姓陳的基因, 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跟姓陳的一樣,利用完你了轉頭就走, 留下你一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地待在原地?”
“黎粲,這件事情, 我不想和你再吵,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我親自送你去英國,我和你爸爸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我不要!”
平靜地聽完孫微所有話的黎粲,終於在她轉身的刹那,爆發出了所有的情緒。
她站在一片狼籍的臥室門前,強撐著猩紅的眼眶。
“我不要明天就走,我要和他再見一麵,才能走。”
“你還想做什麽?真的想跟他玩什麽跨國戀嗎?黎粲,是不是我這些年真的對你太縱容了?”
“你對我縱容了嗎?”
黎粲早就哭啞的嗓子,一聲聲地指責著孫微:“你所謂的縱容,就是每次在我想要見到你們的時候都出差不在家,把我無期限地扔給保姆,扔給司機;你所謂的縱容,就是這麽多年,連我的家長會都沒有功夫去參加過幾次,連我老師的麵也沒有見過幾次;你所謂的縱容,就是從來都對我不管不顧,現在好不容易我長大了,有我天天都想見到的人了,你又突然要開始管我了,想要我這輩子都按照你鋪好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