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粲怔在原地, 看著邵輕宴依舊同前兩天一樣,扛著兩隻公文包站在自己的麵前。
“抱歉,我來遲了。”他主動解釋說。
“昨晚公司臨時有個會議, 需要我過去參加,忙完已經到淩晨兩點了,所以我幹脆就在公司睡著了,早上起來晚了,所以過來也晚了。”
他jsg解釋地很認真,專注嚴肅的樣子, 像是平時上課遲到了,然後在給教授解釋自己遲到的原因。
可是黎粲怔怔地看著他。
剛哭過的眼睛濕漉漉的, 仿佛隻要再多眨一下,就又能掉落下滿滿一斛的珍珠。
她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望著邵輕宴。
直到時間過了很久。
林嘉佳站在兩人邊上等了有一會兒, 見黎粲看到人就沒了反應,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 隻能伸手到她的麵前, 把她的神智暫時先拉回來。
黎粲終於回了神。
然後緩緩點頭,示意邵輕宴自己知道了。
“本來也就是強求你每天都過來,你要是實在太累了,就沒必要來的。”
她垂下目光, 若無其事地說。
“沒有強求。”邵輕宴拎著公文包,一如既往地走去飯桌邊放下。
“你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在場, 按理說,我怎麽也有點連帶責任。”
這算是什麽荒謬的解釋?
是什麽最新出爐的目擊證人有罪論嗎?
黎粲不理解。
抬起頭又往邵輕宴的方向瞟了眼, 見他正在脫外套,把它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短短幾天, 他的動作已經嫻熟的如同這是在他自己家一樣了。
林嘉佳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片刻前還覺得自己十分不明白黎粲的行為,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好像是漸漸明白了。